《庆余年》 又一叶之下(时隔九年重发看能不能发出来)(10/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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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认真回答道:“大概是看见她老公竟然笑死了,丢下自己孤儿寡母,所以恨死了。”

  我感觉她在电话那头摇摇头,然后听见她说:

  “那个邻居的老婆心疼死了。”

  我在电话的这头笑了,轻声道:“小眉,好久不见。”

  这时候门铃响了,我舍不得丢下手中的话筒,向坐在桌上的哥哥姐姐们投去求助的眼光。却发现他们的眼光都盯在桌子上。

  于是我在电话里向小眉道了个歉,旋风一般冲到门口打开。

  我看见门外亭亭玉立着小眉。

  她把手机收回袋里,眉眼带笑道:“意外吧?!惊喜吧?!”

  我很意外,待回过头来看见满桌的人张大了嘴四处找牙齿,再看见老妈露出卖掉二十几年存货的神色,才知道原来他们很惊喜。

  像小眉这般可爱的人,自然可以很轻易地让我老爸老妈哥哥姐姐们喜爱。

  于是她吃了平生最饱的一餐饭,听了平生最温柔的话。

  当我看着老妈看小眉的神情,不免有些怀疑这个老妈究竟是谁的妈。

  然后我送她回家。

  在路上,我们一直傻傻地走着,直到她问我:“结果如何?”

  “当然没有结果。”

  “结论?”

  “暂时没有。”

  她停下来,看着我,叹口气道:“你真是快笨死了,我真是快气死了。”

  我笑了笑,说:“你若气死了,我岂不是要笑死了。”

  她也笑了,说:“你最好别死,不然,我可是要心疼死的。”

  那天的风很冷,所以我不觉得自己有些发热。

  我哈哈哈数声,然后说:“我现在正值脆弱,你可别引诱我。”

  她呸了一声,说赏我一口唾沫。

  我笑着摊开双掌,伸到她的唇前接着。

  我们互述别后情由,我说我伤心的时候就抄史记,让自己以为自己是个老学究,根本不识情为何物。她说当她想她的男人的时候,就按照我教的办法,拼命看蓝色生死恋,结果越看越伤神。

  我向她道歉,她说不用。她说我们家那错架子一般的楼梯让她好生难找,我向她道歉。她说从天津回来过年,结果等了我几天的电话,也没等着,于是我又向她道歉。她说在天津那边,偶尔还会想我,我只好又道歉。然后发觉自己道歉的很没道理。

  于是我们又变成秤不离砣,砣不离秤了。

  她说回来后,曾经见过一次她的男人,那是在一次牌桌上。

  我问她表现如何。

  她笑嘻嘻地说想到他已经结了婚了,以后也没什么机会了,所以趁着摸牌的机会,不停地用手指触摸他的手臂,拼命地揩油。

  我笑着纠正,那不叫揩油,那叫送油上门。

  她突然盯着我很严肃地说,现在发现过了好几个月,那个男人依然可以很轻易地影响到她的心情。

  我想了想,认为自己没什么立场开解她,便开玩笑说,那你还是等着他离婚吧。

  本以为她会笑,谁知她竟认真地想了起来。

  我暗呼圣母之名。

  她走的前一天晚上,又给我打了个电话,开门见山头一句:

  “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?”

  一般日本小女生在这个时候会说:“我可以和你交往吗?”脸上还会带着羞怯而大胆的表情。

  宣萱演的白领在这个时候会说:“上我家去喝杯咖啡吗?”表情是不容人拒绝的。

  琼瑶一般会说:“你看那天边的两朵彩云,一朵似我,旁边的一朵是否是你呢?”表情是弱智的。

  古时候的女人可能会说:“遗君明珠,荐君枕席,侍君添香,蒙君不弃……”表情是未知的。

  当代的湖北女人,一般是打死都不会先说的,表情是期待的。

  所以我知道当小眉这样说,一定有下文,所以我很平静。

  果然她苦兮兮地叹道:“真不想走,又找不到个借口留下来。”

  我愤然于她的麻木,惊讶于自己的麻木。

  我说可以介绍很多优秀青年给她认识,比如捷捷和王博。

  过了会儿,又满怀遗憾地告诉她,我们班的这两面旗帜都已倒在美人怀里了。

  于是她又呸了我一口,然后问我,真的不考虑一下。

  我告诉她,她既没得白血病,我也没出车祸,看样子不大可能。

  她想了想,也认同了我的看法,并且为我万分可惜。

  然后她笑嘻嘻地说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
  我说那是一定的。

  “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合适当你女朋友的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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