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庆余年》 又一叶之下(时隔九年重发看能不能发出来)(2/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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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小半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真的,还是装久了以后,搞糊涂了。

  所以我很清楚生病所带来的好处,以前可以不上学,现在是可以不洗碗,父母不会吼你,姐姐们不敢凶你。只是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一个好处。

  可以听到叶轻眉很好听的声音,很小心地问你明天想吃什么。

  我告诉她:“鸭头和啤酒。”

  她在电话那头傻傻一笑,解释道:“丫头我不喝酒的。”

  我的命不好,生在十一月,所以读书的时候,在称呼上有些吃亏,高中班上虽然还有捷捷几个帅哥比我小,但女人却都比我们大,噢,好象还有小温也比较小。

  不过不管怎么说吧,总是很难把妹妹这个词喊出口,后来在大学里给李艳写信的时候,居然有时会错手写上个姐字。让人很是痛心。

  于是我很喜欢叫她们丫头,一方面表达一种首长关怀小鬼的亲切,一方面,也是想树立自己憨厚长者的形象。可喊了很多年后,发现一点儿用都没有。

  于是当她说可以喊她丫头的时候,我坚决反对。

  我说还是喊你花吧。

  她又抵死不从。

  可她的名字真的挺别扭,喊眉儿吧,太媚。喊小轻轻?又怕她会错意。喊轻眉?路人可能会上来问青梅多少钱一斤。喊小叶?同志般的关怀倒是体现出来了,我又怕她喊我一休哥。至于阿叶这个称呼更是不能用的,那一般是我见到圣婴出世,或世界末日时才会发出的惊呼。

  于是我决定叫她最常见,也是最通用的称呼。

  “喂!”

  她又反对,我只好说她的名字太古怪了。

  她在电话那头想想,也承认,并说这是她老爸取的,于是就让我喊她小眉好了。

  我想这肯定她老爸当年恢复高考时,想考中文系,而因为她的诞生而告吹的时候,一怒之下取了这么个名字。

  我总在想,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取出如此酸腐的姓名来。

 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,我们逛书店时,我把这个分析报告提交给她,她拿着本红袖招,听得吃吃直笑。然后正色告诉我,不能拿她父母开玩笑。说完后,又开始笑。

  于是我们很开心地拖着手在解放路上毫无意义的来回逛着。

  走到海鸥商店的时候,她喊我站住,然后把我头发上的一个纸片摘了下来。

  正当我备感温柔之际,她却猛地把我手甩开了。

  那一下用的劲儿可真大,直到今天回想起来,我的肩膀还隐隐作疼。(莫不是打字打的太多的原因?)

  我愕然地看着她一脸痴呆的表情。

  她一脸愕然地看着我的身后。

  于是我转头,看见一个长相温厚的中年男子,正充满疑问地看着我俩,于是我又愕然。

  然后看见她低首敛眉地轻轻唤道:“老爸!”

  老爸!于是我在愕然之后,也变得有些痴呆。

  我痴呆地看着那个男人,五秒钟后,很弱智地喊了声:“伯父,你好。”

  伯父?我以为我是谁?李嘉诚的儿子?喊的******这么酸。

  这位伯父很有深意!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点点头,和小眉同志说了两句话,便像一个革命者一样,直挺着身板向前走去,头也不回。

  我估计他为了克制转过头来教训我一顿的冲动,一定用尽了全身的力量。

  待他走远后,我们二人同时瘫软在地。

  于是我们开始分析,她老爸会不会有什么错误的判断,

 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:

  一定会有。

  小眉的理由是,她老爸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女婿。

  我的理由恰好相反,我觉得她老爸的眼神,好象在审问一个诱拐她宝贝女儿的恶棍。

  不过虽然理由不大一样,但结论是一样的,她回家之后有麻烦了。

  然后她开始埋怨我,说我刚才的表现真的很像电影里那些男主角第一次见老丈人的模样。

  我连忙道歉,说那是因为紧张过度的原因。

  接着我提出藏在心里很久的疑问,能取出这样一个名字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。

  小眉指指街对面,告诉我,她老爸是市图书馆的。

  于是我释然。于是二人开始相视大笑。

  笑了会儿,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怎么也笑不出来了。

  不知为什么,我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好熟悉。好象很多年前就有过一次似的。

  于是我在漫天阳光的笼罩中开始回忆往事,越想越失神。

  失神之后,我问她:“请我唱卡拉圈可?”

  她是个很细心的人,连忙笑道:“小女子不胜荣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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