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“应该是作为杀手的尊严吧。我只是觉得奇怪,他为什么只杀一个路人甲,而没有向海棠姑娘出手?”

  “难道也是为了我?”范闲是聪明人,不等言冰云点出,就自己说了出来。

  昨晚的事件,邓子越已经将密报交给范闲看过了。

  至于“夺命大红袍,救世小青衣”的说法,在密报中也看到了。

  青衣不如红袍!范闲不是普通人,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。只是觉得奇怪,红袍没动海棠,还让海棠大大的露了一小脸。

  这到底是为什么?

  难道真的如严冰云所说的,他是自己的人?

  他会是谁?

  范闲想到了五竹,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。该不会又去神庙打架去了吧。

  不过这个荒诞的想法立刻就被范闲否决了。

  “不是自己的那个怪叔叔。”

  范闲摇了摇头。

  他清楚五竹的能力。或许五竹是一个杀人机器,不世之才。但他也没有把握做到击败两大宗师后,能够全身而退。

  一想到苦荷灰溜溜地避开尘世,他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快感。

  “北齐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和朵朵了。”

  桌旁有株海棠花,今夜开得特别艳丽。范闲看的出神,忍不住低声轻道。

  小言公子看着范闲在那边自言自语,急忙扭过头去,装作没有听到。

  范闲知道自己刚刚失态,闭上嘴,自嘲一叹。

 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这件事,难道说自己对海棠的思念已经。。。

  沉默,良久。

  “他是天脉者!”小言公子打破了这种尴尬。

  范闲眼瞳微紧,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天脉者。

  但是,他却想到了神庙。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神庙存在的。

  “神庙,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?”范闲揉了揉太阳穴。

  (八)

  “神庙不是东西!”大红袍突然抬起了头,说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
  “神庙只是一种精神寄托,世上大部分人都认为天上有神明。可是,有一个人却对我说,神庙不是东西。”

  小指抱着一个花瓶,孩童般的戏耍着。

  食指坐在门口,漫不经心地低着头,像是一个聋哑人,什么都没听到似的。

  中指听到大红袍的声音,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,极不耐烦。

  无名指手捧着“半闲斋”,细细品读。

  “那人教了我一天的剑法。”大红袍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,继续说道。

  “他告诉我,任何东西都能作为武器。他也告诉我光有信心和技巧,你还战胜不了对手。杀人和推牌九一样,需要一点点运气。”

  中指看着长相如白痴一样的大红袍,眉宇之间有一种藐视的情绪弥漫着。

  他***着自己手中的木剑,只有这个时候,他才能平息心中的怨气,对大红袍的怨气。

  大红袍将头深深埋在双腿之中,赤着脚,蹲在凳子上,看上去有些滑稽。

  “我知道,你一直都对我很不满。”

  “你在想,为什么与四顾剑决斗的不是你?为什么没有比我先一步找到叶流云?”

  大红袍指的是谁?

  其实大家心中早已明白。

  突然之间,气氛有点微妙。这不是危险的味道,而是恐怖的血腥气!

  就像闻到鲜血味道的食人鱼,小指停止了手中的玩物,一张娃娃脸上露出不相符合的阴毒。

  翻书的无名指也抬起了头,有点诧异地望着大红袍。

  食指却依然低着头,没有任何反应。就像面部已经瘫痪了一样,不闻不问。

  “是的!我相信我能够做到你做到的事情。”中指压抑不住心中的妒火,面目狰狞地盯着大红袍的脸,双眼中布满了血丝,宣泄般的嘶吼。手中的木剑竟然发出剑鸣般的“呜呜”声。

  “因为我的运气比你好。”大红袍的三下巴挤到了一起,很显然他在笑。

  听到这句话后,中指刚刚凝聚起来的剑气,一下子卸掉了。他想不承认也不行,大红袍的运气的确比他好。

  “还有一点,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的脸看。像看白痴一样的盯着我看,以后请你记住。”

  大红袍眯缝着眼睛在笑,话语轻柔,感觉就像是轻松的闲谈。

  但是中指却清晰地看到,他的笑眼里藏着一根针,一根极细极细的针。

  中指突然感到恐惧,他想起了刚才大红袍说过的话。

  “任何东西都能够作为武器。。”

  大红袍的武器就是针,或者说是他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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