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的机会。”

  那队将闻言虽然不晓得内情,却还是觉得对方此举有些不讲道义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他既然与对方同行,也分了银子,自然也不愿意平白多事,便只兴致不高,随意上去喊话。

  而那辛主事也不着急,只是从容来等门开……于他来说,今日事只是个天降的利事与机会罢了。

  “开门吧,坊内后门都被金吾卫堵上了,这是动了真格。”崇仁坊内,灯火通明的穆国公府内,闻得最新的汇报,可能是仅次于曹林的第二位实权皇族曹成正衣衫不整枯坐堂上,却是语气悲凉,终于下令打开了大门。“而既然动了真格,便是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。”

  下方都管、家将、道人、宾客,外加两边侍女林林总总站了不下七八十人,闻言或慌张、或哀戚、或愤懑,但却无一人敢出言驳斥。

  没人敢当众站出来说,将来拿人的钦差挡在门外。

  今日第二扇大门缓缓打开,王代积面色狂喜,居然连马都不下,便直接往里窜入……进去以后,匆匆下马,只将文书一展,便对来迎之人直接点名要那两名随行的侍从……当然,另一边他也不敢怠慢,还是往穆国公所在的正堂上去做拜会、说明。

  等到一行人直接来到穆国公府的大堂上,两个侍从也被恰好带了过来。

  “国公毋须忧虑,只是北衙、刑部、兵部联席查得这二人与骊山行宫谣言有关,圣人钦点了下官,来找国公,专行此案。”王代积此时早已经容光焕然,说话做事也都与之前不同。

  张行与李定也乐见如此,只是躲在堂外,冷冷旁观。

  “我就知道迟早会有此日。”穆国公衣衫不整,面色发白,连文书都不去看,只是苦笑去看房顶,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又或者是衣服太少有点冷,以至于这位国公的声音有些发颤。“你们自去查问,莪就在此处……不许惊扰女眷。”

  “这是自然。”王代积失笑以对,复又肃然。“事不宜迟,还请国公许我们借地问询,好速速还国公府上清白。”

  “随你们吧!”曹成一挥衣袖,直接扶额闭目。

  王代积也上前取回公文,从容退出去,然后带着金吾卫和两名侍从去了一个侧院。

  而张行与李定也果然不再冒头,只是在院中相对而立,望月发起呆来。

  “此事事关重大,还请都管务必再去通报一二,请段公见我一见。”

  崇仁坊的对面,隔了一座天街,乃是平康坊,坊西北角有一座府邸,几乎可以遥遥望见穆国公府邸的惶惶灯火,而就在此处府邸的门房内,满身是汗的兵部主事辛七正小心翼翼给一个中年都管陪着不是,同时还给对方塞了一块银饼。

  那中年锦衣都管接了银饼,却还是不耐:“你这人如何不晓事?你只是一个送文书的,送到了许你在门房这里歇下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,如何非要我们深更半夜去喊主人?主人难得来西京住了几日,我们好生伺候都还来不及,一旦惹怒了主人……到了那时候,你们自是朝廷命官,我们却要没了生计和性命的!”

  说着,居然是动都不动。

  那辛主事怔了一怔,反应过来,再度摸出一小块金子来,当面递给对方,然后俯首诚恳行礼:“请都管去帮忙问一声,我保证,此事若是段公知道,只会称赞都管警醒,绝不会迁怒。”

  “那你等一等。”中年锦衣都管将金子没入袖内,当场笑了一笑,终于转身离去,却又在转身一瞬间直接捏起了鼻子,俨然是嫌弃对方满身汗臭。

  辛主事怔了一怔,忍不住自己闻了闻身上的味道,却也是无奈。

  然而,下一刻,不仅是他,便是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金吾卫队将也都表情怪异起来……区别是,身后的队将面色复杂,还算从容,甚至有几分戏谑,而辛严却几乎面容扭曲起来。

  原因再简单不过,这二人修行上虽然不是很济,但毕竟是有些底子的,甚至不需要修为都能清晰听到,那个收了钱的尚书府都管根本没有去叫段尚书起身,反而直接去了隔壁坊内,与一些男女仆从调笑喝茶。

  说起喝茶,自己这般辛苦,一意跟过来,只想着要迎奉段尚书,结果来到门房这里,居然连杯茶都无,甚至还要被嫌弃身上有味道。

  说句不好听的,真让王代积做成了这事,穆国公第一个不好,你段尚书难道不是第二第三个不好?

  “三郎,再救一救我!”

  三更往后了已经,穆国公府的侧院里,审问了大半个时辰的王代积匆匆走出房来,复又没了之前的从容。

  “怎么讲?”张行面无表情。

  李定也冷眼来看。

  “就是不认,咬死不认。”王代积跺脚来言。“问到刚刚,其中一人干脆冷笑,说他父亲就是先穆王的下属了,自己也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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