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 石元公担任书记官。

  邓春担任一营指挥,徐宁担任副指挥。

  孙览担任二营指挥,花荣担任副指挥。

  孙览是跟随朱铭剿匪的老兵,四年前带着家人来投,在走私时表现极为亮眼,获得张广道的器重提拔。而且,此人识得几个大字。

  徐宁和花荣,在东京就是军官,武艺颇为出众。

  但他们是外乡人,而且资历不足。能做副指挥,已经算格外提拔,朱国祥在背后发了话。

  至于杨志、林冲等人,都去了洋州金潭村和金州铁帽村,他们会另外组建各自的部队。

  童二顺混在军队里领到了一把刀、一副甲、一顶盔。

  甲是半身皮甲,只遮住要害部位,盔也是普通的藤盔。

  童二顺突然不想做火兵了,他想要当战兵,因为看起来就更威风。

  战兵都穿着藤甲,藤条编制的战裙,一直延伸到膝盖。藤盔也不一样,坠下一圈布片,布片上还挂着铁片,把脖颈也保护住了。

  童二顺看向蒋勇,发现蒋大哥变成战将。

  蒋大哥手里有一把长枪,背上还背着弓箭,穿上盔甲之后,端的威风凛凛。

  连续好几天,童二顺被搞得晕头转向。

  每日除了一个时辰的体能训练,剩下的时间都在熟悉号令。

  他身为火兵,只需认识蒋勇的三角旗。

  但蒋勇这些小队长,在辨认更高级旗帜的时候,小兵们也要跟着一起熟悉。不要求小兵记住但基本概念还得有。

  还有各种带响声的号令:锣、鼓、号、哨。

  号就有三种,牛角号、喇叭、孛罗。

  孛罗是一种海螺做的乐器,也能用其他材质制作,“大吹法螺”说的便是这玩意儿。

  五花八门的旗帜,各式各样的乐器,别说童二顺这种小兵,就连蒋勇那些队长都难以适应。

  一直集训到第六天,终于做到所有人都不出错。

  但也仅此一回,重新训练又有人错了。

  见张广道还在继续操练旗令,石元公忍不住说:“张将军,是否该练军阵了?”

  张广道摇头:“不急。”

  石元公极为惊讶,虽然他不懂打仗,但见过各地的厢军。那些厢军,能辨认号令已算精锐,而张广道却打算做到令行禁止。

  此时此刻,校场上根本没有阵型可言。

  许多士卒以小队为单位,歪歪扭扭站成一团。但号令一出,军官们层层指挥之下,那些乱七八糟的士兵,已能能迅速的做出反应。

  一直操练半个月,张广道才开始训练阵型。

  一个月后,鸳鸯阵和号令相结合,根据号令列阵做出行动。

  转眼又是农忙时节,为了保证农业生产,两营将士只能轮换着来。

  一个营连续操练三天,另一个营回家干农活,如此重复交替。邻里之间,必须互相帮助,特别是要帮正在操练的士卒抢收粮食。

  朱国祥整日在各处田间巡查,里长、保长、甲长随时汇报工作。

  以一甲为单位,哪块田的粮食先熟,整甲农户都得先收那块田。按人头和天数计算工分,各家田亩数量不同,互帮互助之下,肯定有人的工分更多,这些人事后会给予物质奖励。

  又要练兵,又要生产,朱国祥只能如此,倒是把基层保甲组织力锻炼出来了。

  农忙过后,依旧轮换操练。

  等于每个士兵,训练三天,休息三天,休息期间可以干自己的事儿。

  这种训练力度,已经超过禁军了。

  当然,如果按照制度,禁军操练还是很牛逼的。

  王安石变法之后,禁军一天操练两次,冬天还要集训十日演练大阵。执行最严格的时候,禁军士卒宁愿去打仗,也不愿留在校场训练。

  就连京畿地区的百姓,王安石也以保甲为单位,在农闲时候操练民兵。

  百姓为了逃避军训,竟然纷纷自残。因为军官各种克扣,民兵根本吃不饱,来回途中还得自带干粮,甚至是被军官调去免费干活。

  王安石还没下台呢,这种练法就撑不住了,禁军从上到下报复性偷懒。

  大明乡的士卒却很积极,反正农闲也没啥活干,练兵期间一天三顿,顿顿吃饱还不花钱。

  就是粮食消耗得很快,朱国祥还得去隔壁几个村买粮。

  连续三个月之后,面对急速减少的存粮,朱国祥下令改为五日一练。

  同时走私贸易也恢复,挑选一批士卒,带着农闲百姓往陕西卖茶。

  直至到了冬天百姓彻底闲下来,张广道再次下令全军集训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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