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运使,韦坚;还有,当朝右相,李林甫!”

  “你还敢胡说?!”

  “开元二十五年,李林甫重修义仓法。重修以前,有田者纳粮贮于义仓,重修之后,无田者亦纳粮,义仓粟米大增,恢复往昔盛况……奈何我养父无田,被府吏剥掠至死!这开元粮仓、大唐盛世,有我养父的一份功劳!封禅啊,大可封禅西岳,待我送这昏君下去,我养父为他封禅……”

  “用刑!”杨国忠怒喝,“用刑!”

  “还有韦坚,开漕运,将南方义仓粟运至长安,良策治国。却还要我们交‘脚费’,

  比纳粮还多,一年两度剥索…….啊!

  刘化说着,已是剧痛。

  他犹在大吼。

  “要脚费没有……我的卵子给你们!卵子给你们!逼我反者……李隆基是也……李隆基是也!刘氏吉主!”

  薛白听着忽然明白过来,那金刀之谶其实不是迷信,而是一种信心。

  若没有这种谶言,如何让当世的一个草民敢直呼天子之名?

  反过来,若没有这愈演愈坏的形势,如何有这样的谶言?

  今日是刘氏吉主,明日就可能是安氏吉主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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