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前往太学,脱了鞋履,坐在阴影处,箕坐着伸出双腿,让双腿享受着阳光的温暖,自己则是看面前的老头打架,刘长一看基本能看上一天,都不会觉得无趣,看的那是津津有味。这也是一种享受。这一行人马,前后都是立车开道,骑士徘回,甲士守护,包括一些侍中,郎中,浩浩荡荡的也有近千人的规模。刘长皱了皱眉头,看着在远处等待着王令的大臣们。“周相啊,这怎么跟寡人要求的不一样啊?”“大王...这便足够了,当初高皇帝出行,也就是这个阵势....”周昌很是无奈,大王这开口就要带着几百个官吏,几千个士卒前往南方,这样的规模国库能扛得住吗?什么样的昏君才会用这样的规模去巡视天下啊?那不是巡视天下,那是在往国库里纵火啊,走一里地,烧千石粮。刘长心情大好,也就不计较了。群臣都在等着大王离开,心里是万分焦急,怎么还不走?只有陈平和韩信,站在群臣的外侧,不知在谈论着什么。刘长笑呵呵的走上前去,“最近陈侯总是与我师父攀谈啊,不知在谈什么啊?莫不是在谈云梦泽?”陈平和韩信的脸顿时就黑了。“河西的战事,怎么办?”韩信忽然问道。“师父您自己决定便是...国内的事情,当有阿母来处置...不必担心!”刘长自信满满。韩信这才点了点头,“此番前往,多弄些粮食来,有些不够了。”“寡人是去巡视天下,又不是去打劫,上哪里弄粮食来?”陈平瞥了一眼刘长,“大王除了打劫,不是还有更拿手的吗?”“好你个陈平!居然敢说寡人乞讨!”“这是大王自己说的,臣不曾提起。”在所有准备都充足之后,刘长终于要离开了。他与群臣告别,群臣热泪盈眶。他们擦拭着眼泪,那依依不舍的模样,甚是感人。就连刘长都有些被打动,“没有想到啊,你们居然如此舍不得寡人...唉,放心吧,寡人定然会早早回来的!”周昌坚毅的摇着头,“臣等虽然舍不得大王,可还是希望大王能以国事为重,不必急着回来!”“周公真乃贤臣啊。”刘长握着周昌的手,认真的说道:“请您放心吧。”刘长上了车,群臣再三大拜,周昌只觉得浑身都彷佛轻松了许多,已经很多年不曾饮酒的他,准备回去后就大饮一场,一醉方休,定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休息时日,群臣也是长叹了一声,无比的欢喜。坐在车内,刘长看着面前的三个小家伙。刘祥和刘启都很激动,不断的在马车内探索了起来,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封闭式的马车,都觉得好奇。“仲父,我们一同坐在车内,是否多有不便?”“怕什么!我让你们坐就坐,你们还年幼,谁敢说什么?你们就坐在这里!”“不,我的意思是,仲父力壮,若是能将马车让给我们,自己去骑马,岂不快哉?”刘祥认真的说道。刘长缓缓脱下了鞋履,刘祥顿时叫道:“仲父!戏言!戏言耳!”刘启也很开心,只是低声问道:“仲父,外头那些侍中,我可以打吗?”“你这竖子...今日我不把你们打个半死...”刘长终于忍不住了,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,却看到刘安的神色异常的安静,都囔着嘴,脸上再也没有方才的激动。“你这竖子又在想什么?”“阿父...我们都走了,大母一个人怎么办啊?”“还有你阿母,有勃陪着啊..”“阿母他们忙碌,勃又年幼....我走的时候,大母很是伤心呢...”刘安正说着,却看到面前的阿父忽然沉默了下来。在城门口的群臣们此刻都有些激动,终于走了啊,大王终于离开啦,他们恨不得弹冠相庆,相拥而呼,只是远处那位城阳王还在,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,就怕今天在这里大呼,明日就要在绣衣那里高呼了。张不疑看起来有些悲伤,大王这次外出,居然没有带上他。大王身边都是一群佞臣,没有一个忠臣跟随,这如何是好啊。就在这个时候,他们远远的看到了一匹战马,朝着城内的方向飞奔而来。群臣呆愣了片刻,定睛一看,这不是大王吗???坏了,他怎么又回来了?刘长大笑着,纵马从他们的身边飞过,不做停留,群臣大惊失色,张不疑更是急忙追赶。刘长就这么一路冲进了城内,又朝着皇宫的方向飞奔而去。长乐宫内,吕后独自一人,坐在了桉前。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抚养第二个孙子,很多时候,她宁愿坐在这里,什么都不做,阳光从窗孔射入,在吕后面前留下了几个光的斑点,吕后便是看着那斑点,也不知在想着什么...刘邦逝世已经很多年了,随着时日的流逝,吕后心里对刘邦的诸多不满与厌恶,似乎也在渐渐的消失,有些时候,她甚至开始回忆起高皇帝来。她变得有些怀旧,刘安在她身边的时候,她就会说起很多过去的事情,过去的人。包括她最敬佩的兄长,看着小刘安认真聆听的样子,吕后便不由得多说一些,她抚养刘长的时候,已经是接近不惑之年...就在吕后照常的回忆着过往的时候,门外传来了一声叫喊。“阿母!!!”吕后惊讶的抬起头来,却看到了急匆匆的走进殿内的刘长。“阿母,快,起身吧,来人啊,准备些衣裳!”刘长扶着吕后便起身,开始大声的吩咐,近侍们目瞪口呆,什么情况?匈奴打过来了??“长!你这是做什么?”“阿母,我要带你一起去!”吕后沉默了片刻,“我已年迈...”“哎,有我在,您担心什么?!”刘长直接背对着跪坐在了吕后的面前,“来,上来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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