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如松说后就问道。
“都御史吴公好谈心性,只知役使士兵,在自己讲学时,让士兵受来听讲士子使唤,乃至使其为当地士族营建书院,明显颇重文治,对朝廷所颁新政只是应付一下。”
“而巡按李风宪更是平庸,没见他去何处设察院,也不知他去了何处。据闻,有人还在无锡顾铨郎顾氏家中见过他,像是官没好生做,跑去江南宦游去了。”
祖潭回道。
李如松听后便也将这些见闻写进了密奏里。
而事实上,山东巡按御史李宗材如今已从江南回来,且在这一天于一新建书院外,见到了山东巡抚吴善言说:
“我已从江南得到确切的消息,京里有人和炒花他们联系上,这所谓的新礼建立将要面临很大的麻烦。”
“什么样的麻烦?”
正看着自己标营士兵在抬着一些士子上山的吴善言,忙转身问了李宗材一句。
李宗材道:“自然是大量虏骑寇边大掠,狼烟尽起,京畿震动!”
吴善言笑了笑,道:“真希望朝廷能够因此停建新礼,重德崇古,而非是一味发扬今学。”
“天下君子皆盼望礼制不改,只朝中奸党借改礼弄权,才使得如今天下重立功不重立德。”
“连泾阳先生这样的大儒都不能立于庙堂。”
李宗材回道。
吴善言听后颔首。
李如松正巧在这时闲逛到了这里,而看见了这一处新建的书院,也就看见了一穿壮汉正在搬书上山,便拦住问道:“你为何穿有军靴?”
这壮汉回道:“因为我就是标营营兵。”
“那你为何在此下力?”
李如松问道。
“抚院的令,岂敢不从!”
这壮汉回道。
啪!
这时,一童仆走过来一鞭子抽在这营兵壮汉身上:“快些,与路人闲聊什么!不要耽误我家相公听讲!”
这营兵壮汉只得忙加快脚步。
李如松见此脸垮了下来,随即又看见有营兵竟在抬这些士子上来,也就更加气愤,当晚便给朱翊钧上了密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