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基本够了,占总包30%,跟我们原本预设的水平差不多。”
“那就没问题了。”
陈念满意地点点头。
这就是一支成熟团队的优势。
自己只需要开口要钱就好,不需要去想钱从哪里来......
......
而就在陈念与陈果怡然地交流着后续技术发展的细节时,另一边,鲍勃却已经气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。
全线撤退,明明敌人就在眼前,却没有底气动手,这是他职业生涯以来,所遇到的最为憋屈的情况。
怎么会这样呢?
如果退回几年之前,他们确实也有可能选择退让、回避,但做出这样选择的理由,一定是为了保证利益的最大化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纯粹因为“实力不济”。
这让他无比痛苦,又无比愤怒。
痛苦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,愤怒的是上面的优柔寡断。
----本来己方还是有机会的。
如果在对方组织起演习之前,一往无前地把局势推到爆发,盟友们根本来不及反应,也只能选择站在己方这一边。
但就是那么几天的“商讨”、“考虑”,让己方错失了最后的机会。
现在,木已成舟,对方已经完成了战略部署,再想实现突破,谈何容易?
想到这里,鲍勃捏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地开口问道:
“所以他们的意思是,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?”
“我们不再做出任何反应,任由他们肆无忌惮?”
一旁的助理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,回答道:
“从最新的沟通来看,确实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们没有必要......”
“不是没有必要!只是他们怕了!”
鲍勃怒吼着打断了助理的话,狠狠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。
“我们不应该退缩,我们不应该示弱,军事崩溃的后果是经济和外交的全面崩溃,这本就是我们立足的根基,我们怎么能放弃?!”
“但......我们不得不放弃。”
助理默默地递给鲍勃一沓文件,随后开口说道:
“事实上,我们已经开始崩溃了。”
“从经济危机发生之后,直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的时间,但我们的经济形势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。”
“我们已经连续四年没能实现增长了,金融市场信心已经跌落到了谷底,而此前在军事领域的豪赌,已经可以说宣告彻底失败。”
“实际上,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,我并不感到惊讶。”
“他们只是想止损而已,跟我们不一样,他们需要优先保证的事情,是让人活着。”
听到这话,鲍勃原本还激愤无比的情绪突然就像被泼了一桶干冰一般,迅速地冷却下来。
“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?”
他下意识地问道。
事实上,作为一个军事主官,他关心的唯一与经济相关的事务,就只有军费。
而在过去几年,哪怕经济环境再怎么恶劣,军费投入却丝毫没有缩减。
所以,他一直以为,这个国家的潜力,还远远没有被榨干。
但现在,听助理这么一说,似乎情况并非如此?
“也许,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。”
随后,助理展开了文件,开始对鲍勃逐条解释。
内外部债务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水平,甚至到了几乎不可持续的地步,换一句话说,国家已经无法从任何一个公开市场上借到钱,想要维持经济运转,就只能不断透支货币信誉,以远期的通胀为代价,换取现期的稳定。
这就是纯粹的击鼓传花。
银行的资产负债表已经快要爆掉了,几个大行都已经向美联储发出了明确警告,要求进一步的政策支持。
可问题是,美联储能有什么办法?
进一步加息,维持全局的供氧,还是断掉一部分,丢卒保车?
在资本深度介入的情况下,任何一个政策,都没那么容易实现。
除此之外,制造业也不容乐观。
到今年2月,制造业pmI录得45.3%,预期47.5%,前值47.7%,这已经是pmI连续第14个月低于枯荣线,打破了美国在这方面的记录。
能坚持到现在,都已经算个奇迹了。
因此影响,新订单、出口订单、进口降幅也全部超过3个百分点,同样达到了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