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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夜惊堂把木桶放下,左右看了看:

  “正屋是义父的,东西早就收拾干净了,也没床铺。外面有镖师的宿舍,我待会睡外面就行,有事随时叫我,我听得见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

 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完后,就转身走向外面的镖局大院,终是有点于心不忍。

  毕竟夜惊堂过来一路抱着她,她还能打盹儿,而夜惊堂是一路没合眼。

  东方离人稍作迟疑,还是开口:

  “你等等。”

  夜惊堂脚步微顿,回过头来:

  “怎么了?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东方离人嘴唇动了动,又回头看了眼床铺:

  “嗯……你睡这里吧,屋里舒服些。本王先放哨,等你睡醒了,咱们再换班。”

  夜惊堂见笨笨很体贴的样子,露出了一抹笑意,回身走到了西厢房门口:

  “嗯……床铺挺大的,要不凑一起将就下?跑了这么多,其实都累,没必要互相推让……”

  一起?!

  东方离人瞧见赤着上本身的情郎走来,呼吸都凝了下刚想凶夜惊堂,就见他转身道:

  “殿下觉得不合适就散了,我也只是随口一,我先出去了。”

  “诶。”

  东方离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开口挽留,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。

  但夜惊堂回头看来,她还是压住心念,做出威严模样:

  “出门在外,不拘节,以前在马车上,也不是没一起躺过,不过,你……你……”

  夜惊堂心领神会,拉着笨笨的手腕走进屋里,把门关上:

  “我最多抱着亲一下,你不答应我肯定不乱来。”

  ?

  东方离人听见这话,转身就想出门,结果还没碰到门栓,就被夜惊堂抱了起来。

  “你?”

  东方离人微微一缩脸瞬间红了,腿儿在空中晃了几下:

  “夜惊堂,你松手!”

  夜惊堂来到床铺跟前,双手一松,笨笨就摔在了被褥上,他在跟前躺下,把冬被展开盖在两人身上:

  “好啦,睡觉吧。”

  东方离人又不是石头人,夜惊堂赤着上半身躺在跟前,床铺比较两人还挨着,这能睡着见鬼了。

  东方离人出不去,想往旁边挪,但实在没地方,便咬牙往外面挤了挤:

  “你睡外面点。”

  夜惊堂见两个人肩并肩是有点挤,便和往日一样,把笨笨抱在怀里,在额头轻点了下。

  “你!”

  东方离人双手蜷在胸口,呼吸明显出现了起伏,强撑气势道:

  “夜惊堂,你是不是想对本王图谋不轨?”

  夜惊堂笑了下,用被子把两人裹好:

  “肯定想,不过殿下不答应,我又岂会硬来。以前在京城,或者来梁洲、去西海各部,我要是不尊重殿下,什么时候都能得逞,一直听殿下的,就是想让殿下不留遗憾。

  “嗯……殿下金枝玉叶位高权重,婚配这么大的事情,肯定要先定亲,再诏告朝野,然后举行大婚,让全下的人都来道贺,才配得上殿下的身份……”

  东方离人其实并没有这么想,心里面琢磨的只是和寻常女子一样,坐花轿过门嫁入水桥新宅,然后坐在床铺上等着新郎掀盖头。

  不过这些话,东方离人可不好当面,只是不悦道:

  “谁要和你大婚,你是本王下属……”

  夜惊堂手顺着腰背轻轻抚慰:

  “这世上又没下属不能娶上司,就算成了亲,殿下不还是上司,我一个驸马爷,总不能压在殿下头上……”

  东方离人觉得夜惊堂还挺识相,当下也不躲了,只是闭着眸子装睡。

  夜惊堂抱了片刻,又轻轻叹了口气:

  “不过琐事确实多,去年打了一整年,虽然打到八魁前三了,但往后的对手,比以前加起来都厉害,还不知道要打多久。

  “我想着今年把所有人摆平,然后就回京城,给殿下还有三娘她们一个完整的婚礼,但真拖上三年五年十年,我也没办法,只能聚少离多,先把外面的琐事搞定。

  “这次去琅湖,至少还有边军和西海各部能借力,风险不算太大。而往后,我可能还得去燕京抢明神图,那时候再思念不舍,恐怕也只能独行,让殿下在京城苦等了,唉……”

  东方离人缩在怀里,感受着夜惊堂的心跳,能听出他的无奈与眷恋。她轻哼道:

  “本王又不会跑,你奔波十年,本王便等你十年。”

  夜惊堂低头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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