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,对视片刻后,终是做出冷冰冰的模样,转过头去不言不语,意思估摸是向泉下有知的父母表示――我没答应哈,我是拗不过他……

  夜惊堂早已经明白凝儿的性子,表面不情不愿,那就是可以,当下面向墓碑,抬起右手:

  “我夜惊堂,今日当岳父岳母之面,以天地为证,与骆凝订下婚约,从今往后,我纵然万刀加身,也不会让凝儿委屈半分……”

  “诶。”

  骆凝本来默默听着,发现夜惊堂这破嘴不会说话,发这么不吉利的誓,连忙在肩膀上轻拍了下:

  “什么万刀加身?这种话岂能乱说。”

 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,转头道:

  “那你说,我学?”

  “……”

  骆凝抿了抿嘴,也是没办法了,酝酿片刻后,还是把左手抬起来,面对墓碑柔声道:

  “我骆凝,今日当爹娘之面,与夜惊堂订下婚约,从今往后,甘则同享、苦则同受,同心偕老两相依,白首苍颜亦不悔……”

  柔声言语传入满山雨雾,天地之间在此刻只剩下一双男女。

  两道背影,并肩跪在夫妻合葬的墓前,任由细雨洒在身上。

  在说完此生携手相依的誓言后,又一同俯首拜了拜。

  等待相伴起身,将要离开时,骆凝又回头看了眼。

  那双淡如秋波的眸子,也在此时此刻,从往日在外漂泊无依的女儿,变成了心有所属回娘家探亲的小媳妇。

  虽然已经许了人,距离远了几分,但墓中人若是真泉下有知,想来也只会为此欣慰吧……

  ――

  下着小雨赶路不便,时间也不算早,既然在东陵港停了下来,自然是得在此地歇息一晚。

  码头的一间小客栈外,梵青禾在大堂里就坐,点了两样小菜,和鸟鸟一起吃着便饭,等着去上坟的夜惊堂回来。

  而璇玑真人则恢复了世外高人的气态,缓步走上楼梯,路过几个房间门口,侧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,而后在一间房门外停了下来。

  凝儿既然在这里,璇玑真人便知道平天教主也在。

  她和平天教主以前也算打过交际,不过那时候是为了抢凝儿的归属权,凝儿选择了平天教主,她败的体无完肤,不得不黯然离去,关系肯定好不了。

  后来凝儿忽然红杏出墙,璇玑真人还挺担心出事来着,不过得知平天教主是女扮男装后,这些疑虑自然就都打消了。

  此时璇玑真人来到门口,抬手轻敲了两下。

  咚咚~

  房间里,薛白锦身着白袍在床榻上盘坐,面对敲门声没有太多反应,只是声音沙哑开口:

  “陆道长代为照顾凝儿,薛某感激不尽,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,彼此接触还是免了。”

  璇玑真人斜靠在门口,从腰后取下酒葫芦,随口道:

  “我过来找薛大教主,和凝儿无关,只是和你商量件事儿。”

  “劝降?”

  “非也。薛教主好像有一张长青图,鸣龙图学过也就没用了,你拿着也没法让实力精进半分,如果愿意上交朝廷,我可以和圣上说好话,让你学宫里所藏的鸣龙图。薛教主意下如何?”

  薛白锦回答相当干脆:“女帝若是想要,让她自己拿着鸣龙图来换,三张换一张。”

  璇玑真人前几天就知道,钰虎和薛白锦打过架,只是不知道两人把衣服打光了,还让夜惊堂看了个够而已。

  见薛白锦话语带着火气,璇玑真人也不意外,继续道:

  “我是看在凝儿和夜惊堂的份儿上,才没有让夜惊堂说此事,免得坏了你们的交情。只要你肯把长青图交给我,学三张鸣龙图都可以,但换鸣龙图不行,此物只能由朝廷保管,流传出去会遗害百年。”

  薛白锦知道女帝需要长青图,但她作为前朝余孽,就算不造反,长青图也是她以后归降的资本之一,在没有到绝路之前,怎么可能白给,对此只是道:

  “我不在意几张鸣龙图,肯三换一都是给朝廷面子。你若是拿不了主意,就回去和女帝商量,她答应了再来和我说这些。”

  璇玑真人微微蹙眉,因为拿薛白锦没啥办法,见对方口气这么硬,也没再多费口舌:

  “行,我回去商量下,到时候让夜惊堂转告你。话说你今晚就住这儿?凝儿小别胜新婚,晚上怕是比较忙……”

  “……?”

  薛白锦睁开眼帘,眼底莫名其妙。

  她想说两句,但仔细一想――媳妇这么渣,光明正大晚上带着男人回房过夜,她待在隔壁听房,怕是有点苦主。

  但自觉出门,免得打扰两人偷情,这不更苦主?

  薛白锦越想越不对,作为山下江湖第一人,她显然不是优柔寡断的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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