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这儿等个人,我坐哪儿还得你给我安排了?你谁啊?”大妈张牙舞爪地走过来,对着她一通破口大骂,“你干啥不行你非得在这儿管我?你是不是贱的啊?”
楚白筠被她唾沫星子喷得连连后退,靠在门框上。
那大妈还不饶人,疯了似的嚷嚷,并且伸手推她:“我看你就是贱得很,贱人!”
大妈力道蛮横,她脑袋禁不住往后仰,差点要磕到,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掌护住。它稍一用力,将她整个人带离危险范围。
周围弥漫着的消毒水味和空气里不太一样,稍显浓郁,还带着白大褂布料独有的气味。可在他身上又略有不同,若有似无地携着一丝木香。
这种认知只是在大脑里一晃而过,给了她短暂的安全感,整个身体里依旧充斥着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咬着的焦灼。脑海里一会儿是大妈凶狠泼辣的嘴脸,一会儿是那一声声魔音绕耳似的“贱人”,倏忽又回转到昨天晚上别墅院子里的那些话。
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,要那么被人讨厌。从她还是个八岁的小姑娘,连贱这个字都还不会写的时候,就被人一口一个贱蹄子的叫着。
晏瑞阳对大妈说了什么她都没听到,脑子里的嗡嗡作响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混杂在一起,整颗脑袋几乎要炸掉。
她忽然推开晏瑞阳,踉踉跄跄地跑进休息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