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和又抿了口茶,无所谓的说道,”他们开他们的会,大不了就是开除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“
何芳一把夺了李和的茶壶,说话甚至带有哭腔,道,“你都大三了啊,你还有一年就毕业了,但是你为什么还这么冲动?
难道你非要在被开除的时候,才来说后悔吗?
开除了你,你的档案上面,都会有污点,这对你以后的前途不利,你怎么就没有想过将来?”
李和想不到何芳居然这么大反应,忙安慰道,“男人这一辈子,有所为有所不为,我要是今天做了缩头乌龟,我这辈子都会看不起我自己。”
李老头听到争吵,慌忙进来,看何芳要哭的样子,骂李和道,“你小子,怎么惹丫头生气了?”
何芳慌忙收了情绪,笑着说没事,又把李和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,又继续道,“李叔,你给劝劝他吧,他是没经历过那会运动,不懂里面人心险恶的道理,我去烧饭了。“
李老头听完,呆了呆,指着李和鼻子道,”平时看着挺精的一个人,怎么关键时刻是这么个糊涂蛋子,要是真有心人整你,你以为就是开除了事?
不死你也要脱层皮。你啊,就是年轻了,好多事情没有经历过,你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啊!“
李和倒是心里有数,又不是真的二傻子,”你们啊,心都放肚子里,顶多就是开除,其他不会又任何事。
再说我帮市委揭了那帮子美国人的老底,免得他们上当受骗,说不定人家还要给我发奖状呢!”
李和早上起来,一看时间,已经十点钟,太阳已经老高,火辣辣的,逼射在门边,刺眼的很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刷好牙洗好脸,也没瞅见一个人。
又去厨房看了一眼,何芳不在,掀开锅盖,里面有稀饭。蒸笼上还有几个包子。
“吱——”
一声干涩的蝉鸣,在院子墙外的国槐树丛中响起来。
京城有句老话,“桑柳榆槐不进宅。”
据说桑谐音丧不好,柳树是做棺材的不好,榆木疙瘩形容人笨不好,槐字里面带个鬼可不能进门。